“是男人就得当兵，否则算不上真正的男人。”这是科萨的观点。

　　这是本周一发生的一段趣事。从大连到北京，下了飞机换乘汽车还要跑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香河基地。坐在客车后面的球员们大部分都打起了嗑睡，可坐在客车第一排的科萨不甘寂寞，他先是像地理学家似的从车行方向指出了上海、武汉、成都等城市的位置，接着又讲起了自己13个月的军旅生涯，听的队干们津津有味。

　　年逾七旬的柴老师是塞语翻译，家住北京，这次跟随科萨重新回到了大连。我们从首都机场出来后没有进北京城，而是沿着京沈高速直接向香河驶去。于是，科萨问柴老师的家在哪个方向，看见柴老师一时答不出来，科萨用手往右一指说：“在那个方向，北京城就在那个位置上。”紧接着科萨一边挥手一边告诉大家 沈阳在哪个方向，上海、武汉在哪个方向，甚至是成都在哪个方向他也知道，领队柳忠长摇着头感叹道“老科太厉害了。”

　　客车第一排右边的座位上坐着科萨一个人，柳忠长坐在第一排左边靠窗位置，我坐在靠近过道的地方，实际上也是处于科萨和柳忠长之间。第二排有徐弘、韩文海等人，柴老师则坐在第三排，他老人家经常站起来向前探着身子与科萨讲话。于是我说：“柴老师咱俩换个位置坐吧，这样你们交谈会方便许多。”可科萨不同意，他伸手把我按在椅子上，并示意就这样坐着挺好。之后，科萨转过身子继续自己的演讲。看见大家听得入神的样子，科萨又与柴老师开起了玩笑，他说：“一看就知道你没有当过兵，没有方向感。你知道吗？没当过兵的男人，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。”在大家的笑声中，科萨又讲起了自己的军旅生涯。

　　年轻时，科萨曾在瑞典踢过4年球，26岁那年，他回到前南斯拉夫空军服兵役，“前三个半月太辛苦了。”科萨介绍说：“在野外训练中每天只有一点点水，能涮牙、刮个胡子也就不错了，树叶上的露水就成为我们的饮用水。”你打过仗吗？不知谁问了一句。“没有。但我们有段时间每个星期至少有一次驾机上天进行实弹练习。”说到这里，科萨抬起两手做驾机状，并不时手扣板机、嘴里发出子弹呼啸而出的那种声音。“当时我的成绩最好，总能打中地面目标，因此被评为优秀士兵。后来的日子就好过多了，甚至早上起来可以煮咖啡喝了。出于对表现优秀的一种奖励，又减少了我的服兵役期，13个月后我离开了部队。”

　　由于科萨的存在，旅途不再寂寞，时间也过的飞快，当大家还沉浸在科萨的演讲中时，汽车已经到了香河国家足球训练基地。科萨向众人眨了一下左眼说道：“有机会再向你们讲我更精彩的故事吧。”

　　[何德刚]